饮马渡秋水,水寒风似刀。
平沙日未没,黯黯见临洮。
昔日长城战,咸言意气高。
黄尘足今古,白骨乱蓬蒿。
译文
牵马饮水渡过了那秋水,水寒刺骨秋风如剑如刀。
广袤的沙漠上夕阳尚未下落,昏暗中隐隐约约能看见遥远的临洮。
当年长城曾经有过一次鏖战,都说戍边战士的意气十分高昂。
自古以来这里黄尘弥漫,遍地白骨零乱地夹杂在蓬蒿间。
注释
饮马:给马喝水。
平沙:广漠的沙原。
黯黯:昏暗模糊的样子。
临洮:古县名,秦置,治所在今甘肃岷县,以临近洮水得名,秦筑长城,西起于此。
蓬蒿:蓬草蒿草之类杂草。
赏析
前四句:从军士饮马渡河的所见所感写起,描绘了塞外枯旷苦寒的景象,选择水和风两种景物,简洁而有力地表现出环境的恶劣,“黯黯见临洮” 描绘出暮色中临洮城的隐约轮廓,境界阔大。
后四句:由眼前的景象联想到昔日的长城之战,众人都说战士们意气高昂,但诗人以 “黄尘足今古,白骨乱蓬蒿” 来回应,通过描写黄尘弥漫、白骨遍地的景象,深刻地揭示了战争的残酷,表达了对战争的批判。
创作背景
据新旧《唐书・王晙列传》和《吐蕃传》等记载,公元 714 年(开元二年)旧历十月,吐蕃以精兵十万寇临洮,诗中的 “长城战” 可能指的就是这次战争,诗人借此表达对战争的看法。
简析
此诗以侧面描写来表现主题,没有具体描写战争场面,而是通过塞外景物和战争遗迹来表达诗人对战争的态度,着重表现军旅生活的艰辛及战争的残酷,蕴含了诗人对黩武战争的反对情绪,具有震撼人心的力量。